“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 愈合 就无人晓得 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 有何不可” ——陈奕迅《孤独患者》
21世纪了,最严重的传染疾病是什么?
不是艾滋!也不是结核病!而是孤独!
据不完全统计,75%的人,好友的数量都不足10个,长长的通讯好友列表,大多不过是点赞之交。55.1%的人认为自己是“空巢青年”,单身独居、缺乏感情寄托。这个群体,指的是远离家人的青年,独自在城市打拼。
他们习惯了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旅行;
有人从大学时连去卫生间都恨不得要人陪的“软妹子”;
变成爬梯子修灯、徒手修水管的全能“女汉子”;
有人和siri成了好友;
更甚者出来了国际孤独等级榜,
他们在一线城市有着看似体面的工作, 独居或和陌生人群租,唯一熟悉的室友是自己养的猫狗。
孤单,变成比本能更让人疯狂的感受。
【你好,陌生人,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吗】第二天互删的那种
在日本,约素炮的形式很早就出现了,还有非常多追捧者。
素炮形式也发展为成熟的产业,叫“添い寝”,翻译过来就是陪伴睡眠。
小姐姐们穿着女仆装,男生来消费,通常就是抱抱聊聊天。
店铺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按不同的拥抱姿势和时间收费,顾客看起来更像是来寻求一种安慰。
而在国内,早期流行起来的就是火遍年轻人社交圈的连麦睡觉。
连麦睡觉,就是指在网上找人语音从聊天到入睡,不断麦。
有人喜欢连麦睡觉,是因为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对方翻身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营造出两人一起睡觉的感觉。
“你好,陌生人,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吗?,第二天互删那种。”
这是高中生小宇发起的连麦睡觉邀请。像这样的话题,参与用户可达数百万。
为什么这一届的年轻人沉迷素炮、连麦睡觉?网友给出了答案。
在你睡不着的夜晚,有声音好听,唱歌好听的小哥哥愿意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你会拒绝吗?
连麦睡觉,发展更进一步的还有磕炮。
就是打着情色擦边球,语音娇喘等形式模拟做爱,可以联想成“声音版的文爱”。社交尺度、形式不断翻新,常常诱惑着还不能明辨是非的年轻群体,更依赖网络社交。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睡】
素炮,这事乍一听还是很荒诞的,但却不无道理,在无法获得亲密关系时,有些人就选择了跟陌生人进行肢体接触,也就是素炮,直白来讲,就是就是两个人开了房,约个炮,但只是单纯抱在一起睡觉,不发生关系。真正发生关系的,就叫打荤炮。
不少人是真的向往“素炮”这件事,陌生人的怀抱有种治愈的能力,把约素炮当成“抚慰伤口的一种社交方式”。
因为人对肢体接触有不可抗拒的向往。
亚利桑那大学教授弗洛伊德,在研究亲密情感将近二十年后,认为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字交流都无法替代肢体上的接触。
一旦人被长期剥夺肢体接触,他会对肌肤有强烈渴求。
其次,拥抱让人感觉被爱。
人的脊椎处附近汇集了控制全身的多种神经,在被拥抱时,背部的轻抚和按压能让人产生宁静和被接纳的安全感。所以即使是单纯的拥抱,也会让人确信自己正在被爱。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治疗方法就是“拥抱疗法”,大量的案例证明:与拥抱治疗师“拥抱+聊天”,对于各类情伤、压力、抑郁等治疗效果比普通的心理咨询师谈话效果更好。
而素炮的时起,本质是现代人对亲密关系的渴望和恐惧。
孤单,变成比本能更让人疯狂的感受
他们何以如此胆大,居然敢和一个陌生人约素炮?
不,并非他们嚣张。
恰恰相反,这类人怂。
他们怂到买咖啡碰到第二杯半价, 一个人端着两杯逛街。 走在前面的情侣,用两根吸管喝一杯饮料, 看他们交耳嬉笑的样子, 喝一杯,拎着一杯的自己, 明明此刻很满足,想喝哪杯喝哪杯。
却还是想,旁边如果有个人就好了。
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傍晚的夕阳很美,近乎本能地想要拍下来, 拍照的姿势都摆好了,却不知道该发给谁。 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灯都顾不上开。
用力蹬掉高跟鞋,随意地仰躺在沙发上。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连续加班许久,终于有了放松的时间, 可能因为太累,在睡梦中还是不安, 凌晨突然惊醒,打了一个寒战, 透过玻璃窗,你看到了头发凌乱的自己。
入夜的气息太过寒冷,面对空荡荡的床铺, 趴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于是摸起手机,一股脑和陌生人发起了见面邀请。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睡。”
电影《小偷家族》中,一家人游走在贫穷的边缘。 为了谋生,各自不光彩地活着。
亚记在影片中处于花季年龄。 在风俗店做软色情服务,
赚着3000日元一次还要和店里对半分的零花钱。
其他客人会因为她穿了两条内裤,就向经理投诉。
4号客人却沉默寡言。
他的手臂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那是自残留下的痕迹。
刚迈进房间的时候,他总是带着近乎冷漠的神情。
而当亚纪抱住他,四号客人蜷缩在她温暖的怀抱里,
慢慢地放下戒备。
互相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只是同类。
缺爱者,城市的边缘人。
摘自手机监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