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简陋得只剩下肉身
大约三年前,经历分居、离婚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断断续续做着情感咨询的兼职。
得先坦白,我是个骗子,因为我是打着为别人做咨询的名义,去尝试找到自己在婚姻里失败的原因,没记错的话,大概在网上接待了大约8-10名顾客,其中只有一位男性,如果你们有看到这篇文章,请在后台联系我退费,因为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我终究坏不起来,收费很平价,总共敛财不过两千元,因而没有受很多良心的谴责。
但不得不说的是,我的确帮助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了问题,答疑解惑,舒缓气息,为接下来的日子增添下信心与勇气。
有的人让我设法挽回对方,有的人问自己为什么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感受不到爱,有的在脚踏两只船的边缘忍受煎熬,有的人把我当树洞倾吐放纵后的忏悔与祷告,万千姿态,柔情与泪水,都是情爱的麦芽糖拉的丝。
大都带着怒或恨或悔,很难平静下来审视这一段让自己不愉快的关系,认真审视自我,或许得失计较的太多,是非曲直便不情愿理性评判了。
人都是不乐意瞧见自己的丑陋的,要小心翼翼藏起来。
人们容易轻信下一个更好,新欢的甜乐会覆了旧爱的苦疼,而我觉得并非如此,纸包不住火,创可贴是盖不住瘤子的,猫砂毕竟是猫砂
失去一个与自己有两万页聊天记录的人是很痛苦的,后来我决定还是一一从头看到尾,从刚相识时的温柔客气到中间潇洒怡然再到末了时的冰冷决裂。
我想,手机监听的不温柔是我们大家不愉快的开始吧。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变得不温柔了?
回想起那些面目可憎的瞬间,我们灵魂鄙陋可笑的样子。可每一寸的光阴都是温软如玉[align=start]innocent
的,那些小小的我们配不上这些无瑕的时间。
“人不值得。”
简陋得只剩下肉身的我们组成了他人的人间不值得,最后的最后,这一切就都是我们所应得的值得了。
02 要记得呀,保留温柔
有的人驻在在心里,却从未出现在你的生活,有的人一直在你生活里晃悠,但却未曾走进过你心里。
一直很喜欢一类人,他们说话温润,没有攻击性,总能给予旁人力量和希望,温柔的能量比任何事物都要强大,“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不顾一切的信任。”
而有的人活着以踩踏和贬损他人为乐,欣喜于“弱”的不敢吱声、呻吟痛状,是爱无能的表现,肉身在现代社会,思想停留在刀耕火种时代,成为了一个个遥远的男人与女人。
我不会和这个世界和解,我会一直死磕下去,一直热爱下去。
被温柔以待过的人,会将温柔传递给他人,有的人凶恶或许是因为他不曾被人温柔相待。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一天到晚哈哈哈哈,是真的快乐吗?我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你热情我就更热情,你冰冷我就保持距离,爽就是爽,不乐就是不乐,所以骂起来毒舌无比,欢喜的时候像孩子,输出的时候疯狂输出,安静的时候就冬眠两三天。
做个汪洋中自由伸展扇来扇去的水母,漂亮、剧毒。不去装模作样,如此就会很轻松,空气加湿器一样释放温柔,你我就很难再生怒。
愿我们,花事了了,唯有温柔真切如初。
最后,分享一首我很喜欢的诗歌:
《我记得呀,我记得》
托马斯·胡德
我记得呀,我记得
我出生的那间屋子,
早晨,阳光从小窗进来窥视;
他从不早来一霎时,
也不多留半晌,
但现在,我常愿黑夜
带走我的呼吸。
我记得呀,我记得
玫瑰花红白相映,
还有紫罗兰和百合,
全是由光织成的花朵!
有知更鸟筑巢的紫丁香,
还有哥哥在他生日那天,
种植的金链花,
它依然存活着!
我记得呀,我记得
我从前常在那儿荡秋千,
想着拂面的风是如此清爽
风中的飞燕肯定也感觉一样;
昔日我那自在翱翔的心灵,
如今变得如此沉重,
即使夏日的池塘也无法冷却
我额头的热狂!
我记得呀,我记得
苍郁高耸的冷杉;
我从前常以为它们细长的树梢
已经逼近天空;
虽然那只是孩子的幼稚无知,
但是现在却少有那般快乐
我知道儿时离我那么近的天堂
如今已经越来越远了。